毕竟就算是在现代,这也不是什么能光明正大说出来的事。黄月心还是姚建元的妻子,她怕说得太露骨刺激到了黄月心。
然而,黄月心却只是愣了一下,似乎吃了一惊,却又立即露出意料之中的神色。
“他们两个已经胆子大到,在宫禁之中也敢胡作非为了么?”
饶是早有预料,沈清也没想到,黄月心早已对兄妹二人的事心知肚明。
春柳更是大为震惊,“姚少夫人,你早就知道了?!”
黄月心叹了口气,苦笑一声,“他们兄妹二人,从小便分外亲近。从前我只当姚建元把他妹妹当女儿看待,因此也对姚紫仪分外纵容。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,他们兄妹二人突破底线那一日,我与奶娘亲眼所见。”
春柳连想到了黄昌仪书房破掉的玻璃窗,“你同黄大人说了,他不相信?”
黄月心点了点头,春柳也跟着一叹,“也是,正常人都很难相信。”
沈清心中一紧,倒不是为了姚家兄妹的大胆震惊,而是担心黄月心。以姚建元如此阴沉的性子,除非是故意让黄月心知道,倘若黄月心偶然得知,会不会做出什么极端的行为?
这种人她也见识过一些,为了自己心中偏执的事物,妻子儿女又算得了什么?
“姚少夫人,你有没有想过。那王三若是欠下赌债,为何不绑了你索要银两。今日之事在我看来颇有蹊跷,恐怕事情不是你我表面上看到的这般简单。”沈清说着顿了顿,观察起黄月心的脸色,“我的意思是,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?”
黄月心自然想过该怎么办,可纵使察觉了其中的异样,她又能怎么办?
她的决定,父亲无法理解,母亲又对父亲言听计从,根本无法给她帮助。
她是姚家的儿媳,除了回姚家,还能躲到哪里去?
沈清看出黄月心的茫然,“姚少夫人,不管怎么说,咱们先把眼前这一关给渡过去。”
沈清的话,很神奇地让黄月心茫然无依的心定了定,她立即点头,“世子夫人说得对,今日之事绝不能让人抓到半分把柄。我得打起精神寻个地方现身,倘若这是别人设的局,我便找出更多人为我作证!”
黄月心外表柔弱,可言语之间却透着一股坚定,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子。
沈清见状,心中一块大石落下。
她有心帮助黄月心,那也得黄月心自己立得起来,若是黄月心自己都一滩烂泥,随时叫人看出端倪,即便她考虑得再周全也无济于事。
“姚少夫人今日是去感恩寺烧香的,依我看来,不如到感恩寺去住一晚如何?”沈清提议道。
黄月心点了点头,但又想起受伤了的秦嬷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