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喝下去,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,万一出了什么岔子,他要怎么面对季伯礼?
“李大人,咱们也喝得差不多了。一会儿诗会开始,文彬还要去当裁判呢。再喝下去,恐怕失了礼数,还是下回再陪李大人吧。”庄如墨眼看季文彬已经微醺,开口说道。
李照也不为难季文彬,笑着点点头,“也好,没想到季大人如此量浅。这梅园的主人在园子里设了几处厢房供客人休息,季大人要是实在顶不住,可以到厢房稍事休息再说。”
季文彬早就盼着走了,立即跟着庄如墨离开。
庄如墨见状有些担心,问季文彬要不要去休息。
季文彬自然看不见自己的脸色,他倒是感觉还好,冲着庄如墨摆了摆手,“本就是来诗会上当裁判的,中途不见了人影像什么话?放心,我没有事,这点酒还是灌不倒我的。”
庄如墨不是没有和季文彬喝过酒,季文彬平时酒量还可以,可能今天只是有点上脸,并没有看起来那么严重吧?
他见到季文彬还算清醒,也就没说什么,陪着季文彬一起回到举办诗会的大厅。
而凉亭里,李照三人目送季文彬离开。
朱婉宁还不甘心地问道:“莲莲,就这么放你二叔走了?”
沈莲莲脸上闪过志在必得的笑容,“娘,您就放心吧,刚才给二叔和庄大人喝的酒可不是一种酒。”
庄如墨喝的是寻常的秋露白,给季文彬喝的却是西域一种名叫醉生梦死的烈酒。
这酒可是李照来京城时特意带来的,这种酒极易入口,一开始没觉得有什么,后劲却很大。
就连擅长饮酒的胡人,都没有几个顶得住,更别提酒量只是寻常的季文彬。
朱婉宁闻言,顿时放心了不少,“莲莲,女婿,这次多亏了你们!”
“母亲无需多言,都是一家人谈什么感谢?”李照漫不经心地笑了笑。
沈莲莲和他提起这事,他就颇为感兴趣。季文彬不是什么厉害人物,可和他有关的人个个都在京城排得上名号。
就不说他嫁进镇国公府的亲生女儿,光说他的亲生父亲季伯礼,那就是跟随过两任皇帝的重臣。
季文彬真是命好,投了个好胎,不像他十年寒窗苦读,在京城待了没多久,就被发配到肃州为官,靠着自己一步步爬上来,才有今天的地位。
他今天所拥有的一切,都是靠自己不择手段往上爬才得到的。
如果和季家成了姻亲,那势必对自己的仕途有好处,朱婉宁和季文彬的事,李照自然乐见其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