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说了,她现在那么忙,怎么可能还抽出时间来太学教书?她又不是闲得慌,不可能往自己身上揽事情。
梁宗光生怕沈清跑了,急忙解释道:“沈先生,你先别忙着拒绝。我知道你平日里很忙,来我们进士科,不需要你像一般跟先生一样,只需要什么时候有空了,什么时候来一趟就是!”
“那也不行,这教书育人可不是儿戏。再说了,我来你们进士科,能有什么好教的?”沈清铁了心不想踩进梁宗光给她挖的大坑里。
她就说梁宗光怎么这么好心,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。都说姜还是老的辣,没想到她自诩聪明,还是被梁宗光坑了。
“沈先生,你实在是太谦虚了!”梁宗光道,“谁说你除了术数没有别的好教的?”
沈清:???
她能教什么,她自己怎么不知道?
梁宗光虚咳一声,压低声音说道:
“素闻沈先生当初在金泽书院,素来擅长给学子们讲道理。不但金泽书院的学子,便是金泽镇镖局的镖师也深受沈先生启发。以至于许多镖师奋发图强,改业之后,不少人也算得上出人头地。最近太学发生了这么多事,人心浮动,别说学子们无心学业,不少先生也……”
梁宗光说到这里停顿一下,又接着开口,“沈先生既然如此擅长洗脑……哦不,我的意思是教化。圣人都说有教无类,沈先生这样的才能,实在不该被埋没了。”
“梁老,您刚才是说漏嘴了,还是心里就是这么想的?”沈清狐疑地看着梁宗光。
梁宗光下意识捂住嘴,“那自然是心里……自然是说漏嘴了。”
沈清鄙夷地看着梁宗光,其实梁宗光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吧,她说的两句话的意思是一样的都没反应过来!
不过,就算梁宗光这么说,沈清还是没打算答应。
她和梁宗光的交情是一回事,事业上的事又是另一回事,她不能公私混淆,因为与梁宗光有交情就答应当进士科的先生。
“梁老,你的好意我心领了,只是恕我实在无法答应。”沈清摇了摇头,“要是没有别的事的话,那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梁宗光问道:“沈先生,您真的不答应?”
沈清毫不犹豫地点头,梁宗光这才情真意切地看向一旁的先生们,“你们说,我现在就进宫把奏折从陛下的龙案上偷回来,并且不被人发现的可能性有多大?”
先生们:“……”
梁宗光居然连招呼也不打,就给皇帝写了奏折,请皇帝同意她进太学?
泥人也有三分脾性,沈清这下也不想管梁宗光了,迈开步子就往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