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琼如摇了摇头,“定远侯府久居肃州,只是每次回京述职时,会在京城露面。你父亲与定远侯见面的次数也不多,只知道他平日性情严肃,对他了解并不深。不过,他贵为定远侯,就算不满意,也应该拉不下面子为难你娘。”
“不过……”谢琼如顿了顿,“我倒是听说定远侯夫人端庄得体,当年在肃州城里素有闺誉。想必不是个难相处的,走走过场便是,左右他们也在京城待不了几天。”
沈清也是这个想法,她第二日去园子,要把这些事告诉张秀娥时,张秀娥已经在准备去定远侯府要带的礼物。
张秀娥来了京城这么久,人情世故基本能掌握,见什么人送什么样的礼物,她自己也能办得过来。更何况,还有江老太和余长东这两个人精,在一旁替她操持?
这么多人替她操心,张秀娥反倒感觉没那么紧张了!
她性格看似柔弱,但却足够有韧性,再难的事都能挺得过来。南北商行能到今天的规模,除了沈清这个“首脑”选对了路,与张秀娥不怕苦不怕难的性格也息息相关。
沈清见到张秀娥这模样,也就放心了,意味深长地看着余长东。
“余叔,那明日我娘就交给您了。”
言外之意,就是别让张秀娥受一丝委屈。
余长东也读懂了自己未来继女的言外之意,笑着保证,“放心,要是你娘有哪里待得不舒服的,我立刻带着她走人。”
有了余长东的保证,沈清也就不再说什么了。
定远侯府在京城有间颇大的宅子,就在繁华的洒金桥大桥附近。虽然位置不如张重山所在的地方,但毕竟也不在京城长住,对于余家人来说,就是一间在京城的别院,这么大的宅子已经足够了。
张秀娥跟着余长东来到侯府门前,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管家已经在外头候着了。
老管家见到余长东,难掩面上的激动之色,“大公子,您终于回来了!”
余长东见到老管家,连忙大步流星走过去,神情倒比见到定远侯要激动不少,“古伯,您怎么来京城了?”
名为古伯的管家笑着说道:“我听侯爷和夫人说,这次回京城也是为了大公子的婚事,便打定主意跟着一起来了。这位就是未来的大少奶奶吧?与大公子真是登对。”
张秀娥在自己家里都是被喊夫人的人了,到了定远侯府居然成了大少奶奶,平白年轻了一辈。
她看得出,余长东和古伯感情深厚,古伯看上去比定远侯年纪还大,听说余长东要成亲,便不远千里从肃州来京。余长东对自己父亲如此冷淡,对古伯却毫不掩饰地关心。
“是,外头天冷,您为了等我和余大哥吹了挺久冷风吧,快进去暖暖身体,别冻坏了。”张秀娥含笑说道。
古伯和余长东这才回过神来,赶忙一起外里走。
两人虽然许久不见,都激动不已,但毕竟不是亲父子,不好在外头多耽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