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日的喜宴弄得齐介甫身心俱疲。
齐介甫一心以为,儿子儿媳总算成亲了。
哪里知道,齐铭昨天夜里根本就没往新房去!
那婆子哪里还有胆量瞒着,脸色发白,扑通一声跪在地上。
“回、回老爷的话,昨天夜里,三公子气得头疼,根本……根本没往新房里去呀!”
齐介甫听到这话,猛地一下站起来,眼前一黑往后退了两步。
安乐县主也顾不得自己了,赶忙上前扶了一下,“老爷,您没事吧?您可不要太生气,注意着自个儿的身子呀!”
齐介甫平日里再珍惜自己的身子,此时也顾不上了,一把甩开安乐县主的手,大声问道:“齐铭呢?把那个不孝子叫来!”
……
沈清想着昨天许子明让林大人告诉她的事,也是起了个大早,准备去季府一趟。
季伯礼总爱说她偏心,家中两个长辈,明明他和江老太差不多年纪。沈清心里总挂着外祖母,却不想着亲祖父。
沈清也觉得,自己对季伯礼关心太少。
因此,这回去沧州,也想问问季伯礼的想法。
人带都带了,也不介意多带季伯礼一个。反正沧州离京城不远,就当带着家里的人出趟门,来一次短途旅行好了。
再怎么说,这第一艘用金属做成的大船的下水仪式,那肯定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。
这重要程度,就好比孩子考上了好大学,怎么庆祝都不过分。
沈清坐上马车,出了镇国公府所在的大街,靠着车厢想着趁机打个盹儿。
可也不知为什么,马车突然狠狠一晃,直接就把她晃醒了。
“江武,你是怎么赶车的,万一把少夫人伤着,看你怎么和舅老爷交代!”碧痕扶了沈清一把,掀开帘子生气地说道。
江武赶紧解释,“碧痕姑娘,这也怪不得我呀。我好好地赶着车,那几个人忽然骑着马冲了过来,吓得我赶紧避开了。”
沈清这时身上的瞌睡也全都不见了,看见江武伸手指向一个地方,便顺着那方向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