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呀,说呀,你说呀。”
石大全重重地哼了一声,因为太过激动,说话的时候口水激射,好在会议桌的中间凹槽里摆着花瓶,要不然真要喷到胡斐的脸上去了。
他拿起水杯喝了一口,目光依然直勾勾地盯着胡斐,似乎没有一丝心虚。
之所以拿豁山煤矿说事,也是灵机一动,既然胡斐拿豁山煤矿来要挟,他自然也顾不上脸面了,先拿话逼住胡斐再说。
你不是要对豁山煤矿进行财务审核么,我就让你如愿,还要让你背上这个责任,作为区长,豁山煤矿倒闭了,难道你丫的可以不负责任?
“石大全同志,你知道不知道,就凭你刚刚信口开河的话,我可以告你诽谤!”
胡斐呵呵一笑,抬手整理了一下领带,然后轻轻地拍了拍手,目光定定地盯着石大全的眼睛,“我真的很佩服你的急智呀,这样倒打一耙手段都能用得上来。”
“如果换了别的人,说不定你的计谋就得逞啦,但是,你偏偏遇上了我。”
“随便你怎么说,豁山煤矿沦落到今天这个境地,你的用心何其恶毒。”
石大全冷哼一声,抬手拿起了水杯,只不过他握着水杯的手却在微微颤抖。
常天成也傻眼了,对于石大全这一番举动完全没有想到,往日里那个沉着冷静阴险狡诈的石大全哪里去了?
这分明就是一个社会上的老流氓啊!
你他妈石家人把豁山煤矿弄成这样,居然一转手就把屎盆子扣别人脑袋上,而且,放纵煤矿衰败下去,就是为了图谋煤矿,这分明就是石家人的手段啊。
偏偏石大全还能一本正经地说这是胡斐的图谋。
石大全这家伙是真的疯了吗?
“要说豁山煤矿沦落到今天,我这个区长也的确有一部分责任。”
胡斐叹息一声,将手指头的香烟掐灭在烟灰缸里,“我来区里工作也有一年多了,太不关心煤矿的发展了,一门心思在抓工业园,抓教育等等工作上了,这里我要向区委做出检讨。”
“当然,我之所以这么做并不是忘记了豁山煤矿的事情,而是觉得时机还不成熟,所以,一直搁置不动。”
“哦,那你现在有办法了?”
石大全将水杯重重一顿,借以掩饰他内心的惶恐。
“是呀,现在时机成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