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景芳抿了下唇,低垂眼睑:“他的酒楼认真算起来也没有亏,只是打白条的人多了,钱还没有收上来而已,等年后将钱收拢,还了你们的钱,我大哥还有剩余。”
“这话你自己信么?”俞晴无语的翻了个白眼:“年底相信你们去收账碰了不少壁,年末到处结算旧账你们都收不回账,你还期待年后收得回?”
将最后一层窗户纸捅破,周家兄妹无法再做到自欺欺人。
周家老大急了,“外甥女,这次不管怎么说,你要帮舅舅先渡过这次难关再说,年后我再想办法继续去收账,再难我也一定将账收回来。”
“按你们原先的姿态去收账是收不回来的,你得发挥无赖厚脸皮,还得讲究策略。”
俞晴想了想按他这种情况,她是不可能借钱给他,但为了亲戚之间的面子,还是教他个收账的方法。
就是看他们周家人豁不豁得出去了。
俞晴的办法一说,连一直面上没什么表情的阮修杰都对她另眼相看,这侄女够狠!
两次见面,听她说话就知道不是个循规蹈矩的女人!
之后,大家撇开这个话题,聊起了家常。
项一森留大家在家吃完饭再放大家回去。
阮修华开车回到家,一路上都没有理会周景芳,直到晚上回了卧室。
周景芳再也忍受不了,皱着眉头问道:“阮修华,你今天什么意思?”
“什么什么意思?”阮修华从衣柜里找出换洗的衣物,头也不回的进了洗漱间。
随着洗漱间的门‘呯’地关上,周景芳原地气得跳脚,‘噔噔’的走到洗漱间门口。
“你一路回来都不跟我说话,是准备一辈子不跟我说话了吗?”
回答她的是洗漱间洗澡的水声。
阮修华洗完出来就看到周景芳坐在椅子生闷气,他也没有理她,径直将皮包里的钱锁进新买的保险柜里。
周景芳看到衣柜角落里的新保险柜,惊讶的问道:“这保险柜你什么时候买的?我怎么不知道?”
阮修华这次回头看了她一眼,讥讽道:“告诉你?然后再让你‘不动声色’的拿着我辛苦赚得的钱去接济你大哥?”
夫妻本应该关系最亲密,但做夫妻做到他们这份上也是绝了。在家里放点钱财都得彼此防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