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伙只觉得天降洪福,两位大德传法,是扬州人的福分啊。
于是。
人们簇拥着到了另一条街,在宽阔的广场上为张执象搭建了法坛,扬州城内先前没有凑热闹的此刻也按捺不住了。
一时间,万人空巷,全城的人都跑来听法。
有的去法海那边,有的去张执象那边。
而人群当中,王翠翘、张静笃她们则没有急着凑热闹,陈飞鸢则一直呆在那,直到周围的人群空了又来,她才陡然惊醒,向王翠翘问道:“他是国师?”
“嗯。”
王翠翘轻轻点了点头。
陈飞鸢紧紧揪着胸口的衣服,痴痴的念道:“人生若只如初见……”
“嗯?”
“他……没有告诉你?”
王翠翘摇头。
陈飞鸢莫名的欢喜,解释道:“他去定制烟花,为的就是这句诗。他说,是准备写给陛下看的。”
“人生若只如初见……这的确是他要说给陛下的话。”
王翠翘的思绪回到了当年在京师的时候,又回到了应天时的初见,当年他还那么小,却偏偏在站在了承天门前为众生请愿。
有些人生来就比他人宏伟,他也从昔日的孩童,长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。
是啊。
他会救众生,才会救自己。
“人生若只如初见,何事秋风悲画扇?”她轻轻吟着,顺势就补了下一句,南北朝梁刘孝绰《班婕妤怨》诗有“妾身似秋扇”,这是班婕妤的典故。
但她所言,并不是说自己被抛弃,而是她只愿跟在他身边,能这么看着就好,至于其他的,她未曾贪图。
王翠翘看向张执象方向的眼神愈发温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