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，他好像知道自己何处变了。
功利！
是的，他现在更加功利了。
每一件事都要去盘算能够获得多少利益回报。
不管是指点赤火殿弟子修行，还是与天香城主说的那些话，看似为了大义，为了诸天万界。其实一切都是为了经验值，为了升级。
他以前也升级，也变强。
可是有些事，有可为，有不可为。在经验、升级面前，还有许多，比如兄弟情、或者是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。
在这些面前，即便是系统任务，经验、升级也是要往后靠一靠。
还有美食等等。
可是现在，他突然发现。自己好像渐行渐远了。
没有美食等兴趣爱好，没有友谊等情感。
自己好似不再在乎了，只是一味修行，一味升级。
每天都在思考怎么才能快速升级。
就连他现在回想起林景安、闵月、翟清秋甚至是牛杰他们一切面孔仍然是那么清晰，但好像更加生疏疏远了。
然而他自己，却有些无所谓，觉得乃是应当的。
甚至是唐宁那个鲜活的面孔都已经变得斑驳了。
他猛然惊觉。
是他自己走忘情宗的问天路，将这一切的一切主动放弃了。
所以，他现在更像是一个纯粹的修道者。
一切事情，一切布局，甚至一切交往，都是为了自身利益。
正是应了那句话“天下熙熙皆为利来，天下攘攘皆为利往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