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对于再次新生的她。
白夭已经不是当初的她了。
善恶合为一体了。
如今善恶都在，又都不在了的感觉。
现在的她，更像是木人石心，失去了七情六欲的权利。
所以，哪怕想起十年前被柳幸川，夜渊和墨玄背叛过，她心里没有恨，也没有怒。
仿佛，那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。
现在想起来，虽能感同身受，可任何的人，已经无法再让她掀起一丝波澜了。
白夭知道。
当初的她经历了背叛和抛弃，哪怕她曾经心怀一丝善意，事到如今，她变成真正的没心没肺。
就比如，白太婆收养她半年，天天给她送饭照顾她。
她虽感激，却不会感动了。
白夭摸向自己的心口。
没有心跳声。
她就像石头一样，没有感情。
白夭望向窗外，看着天空，神色平静。
“为什么要让我回来？”
当初她去找恶元灵摊牌的时候，是抱着赌一把的心态去的。
因为她当初想到了一件事。
她才苏醒的时候，有个城隍执念告诉她：“救世者，先渡己，方得圆满。”
所以那个时候她豁出去了，不顾一切和恶元灵合二为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