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雀别扭地轻咳。
“我也不是这个意思。我意思是你心里刚才有没有仇恨，想灭掉全世界的冲动？”
“没有啊。”白夭如实道：“我是恨带走小川的那个人，恨他伤害小川，但我再恨一个人，也没必要因此毁掉一个世界吧？”
她看出来了，朱雀似乎很紧张很害怕她失控似的。
白夭脸色一沉。
她突然想到墨玄之前也说过类似的话。
一念之间，万物枯荣。
这是墨玄给她的警告。
当时她置若罔闻，觉得墨玄是在故意吓唬她，压根没放在心上。
可刚刚。
她确实一念之间，就把李道玄的废品站给摧毁了，全都化成了灰。
难道……
她真的会像墨玄所说的，有朝一日煞气无法自控，一念之下摧毁万物么……
不。
她不会。
她并不是丧心病狂的那种人。
再说了，这个世界上已经有了她所在乎的人。
有她喜欢的人。
也有她认为是家人的人。
现世虽然不完美，但她喜欢，她在乎他们。
白夭深吸一口气，看向七窍流血的白零，歉意地说道：“对不起，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