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佋看了那怀恩一眼,最终长声一叹,默默点了点头。
只听南怀恩继续说道:“眼下是要弄清楚,鄂妃到底是怎么死的,是因为宫里发现了什么?还是那边知道了什么。总不能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没了吧。”
杨佋皱眉道:“说来此事怎么看都透着蹊跷,前次宫宴上见她人还好好的,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征兆,且宫里也没听说太医院出入延祺宫的消息啊。”
“更奇怪的是,一个贵妃薨了,宫里居然这么平静,到现在也没往宫外报丧,陛下只是下令,将尸身入殓,灵柩移至郊外南苑行宫停放......”
杨佋有些担忧的看向南怀恩道:“不会是父皇那边......”
南怀恩摇了摇头:“当不至于,咱们行事谨慎,素来是能不动则不动,即便是宫里哪个环节出了问题,就算顺藤摸瓜也是该查到我这边来的,而非王爷,只要王爷无事,鄂妃那边......”
南怀恩话到半中忽然停了下来。
杨佋问道:“怎么了?”
“会不会是那边出了披露?”南怀恩问道。
杨佋此时也疑忽起来。
“王爷仔细想想,后来可还曾去过延祺宫?”
杨佋沉默半响,才说道:“自离宫开府后,至今只去过一次。”
南怀恩面色微变,问道:“王爷怎未曾与属下提起过?”
话问出来,他才知道自己着急了,二人虽是合作,可起码明面上杨佋才是主子,他是属下,上位者没必要什么事都和下面人说,而且还是这种有背人伦的秘事。
“属下失言,王爷恕罪。”
杨佋摇了摇头道:“本王知你是为了大局考虑,不怪你,是本王思虑不周。”
当初是鄂妃先找到身为皇子的他的,那时他正当年少阳刚,鄂妃也风华绝色,几番挣扎纠结之后,最终还是贪心了,贪图的不仅是眼前的美色,还有那个女人口中的锦绣前程。
只是他明白这种事情,日久必生事端,又兼他心怀大事,是以后来也渐渐忍耐克制了起来,唯独那次因为父皇终于允他开府建衙,册封王爵,一时激动之下才又去了一趟。
“可有人知晓?”南怀恩不关心皇家的那些破事,他只担心事情败露,影响了大计。
“只有一个老太监,和鄂妃身边的一个小宫女知道,不过那老太监去岁已经告老还乡,本王帮他在乡下置办了一份产业,而且也有人盯着,日子无多了。至于那名宫女,她是被鄂妃身边之人,应不会有问题才是,倒是......”
“倒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