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敢问,督察院以什么名目将人拘了这么多天,还不给一个交代的?今日若不说清楚,咱们就入宫面圣,将官司打到御前,请陛下评理,我贾家世代忠良,决不能担负窝藏人犯之罪,给宫里,给娘娘头上抹黑。”
这话就有些重了,金代仁摸不清宫里的脉络,更别提把凤藻宫的那位也扯进来了。
贾瑛也是有恃无恐,皇帝要用他,就不可能明着打压他,何况他自己没什么要命的把柄攥在别人手中,单只一个薛蟠,于宫中和那些高高在上的朝廷大员而言,无非就是个引子罢了,能扯出些什么来最好,如果不能,薛蟠的死活也不重要,一切都看他自己的造化。
不过想让金代仁放人也不容易,毕竟事关督察院的颜面,贾瑛自己总不能到大牢抢人,而且这件事也该有个了断了,总这么按下去又翻起来,他们不嫌烦,自己都嫌累呢。
“本侯要见人,这不算过分吧。”贾瑛看向金代仁说道。
“人不在本官手中。”
金代仁当下也不愿于贾瑛纠缠,左右这都是冯骥才自己闹出来的,凭什么他来背锅。他的目的是甄家,且以经达成,贾瑛也不提此事,冯骥才与他而言,已经不重要了。
不如索性推出去,让冯骥才和他背后的那位头疼去。
一行人又到了刑部大牢,贾瑛在这里见到了刚刚回京的冯骥才,心中也算明白了缘由。
愁人见面,贾瑛只是冷笑一声,再不看冯骥才一眼。
“大人,这......”冯骥才再见贾瑛,心中既有恨意也有几分畏惧,却将目光看向了金代仁。
“你说薛蟠杀人,可过了这么多天,怎么还没个结果?”金代仁打断冯骥才的话,先发制人。
意思就是,我帮你争取了时间,是你自己不中用,靖宁侯我拦不住。
贾瑛见到了薛蟠,已经被打的不成了人形,缩成一团在角落里,见到贾瑛愣是愣了许久,才扑了过来,一把鼻涕一把泪道:“瑛二哥,救我啊!”
贾瑛脸色难堪,怒目瞪向金代仁道:“金大人,你们这是私设刑堂!”
金代仁也一脸难堪,人还没过堂呢就打成这样,如今贾瑛追问,却是难以交代,当下只能冷冷的看向了一旁的冯骥才。
“大人,人已经招了,供词都录下了,犯人也按了手印。”冯骥才命狱卒拿来供词。
金代仁看向贾瑛:“靖宁侯......”
“屈打成招,能作为供词吗?”贾瑛也不看对方手中的供词,只看着薛蟠冷冷说道。
薛蟠也有几分机警,口齿不清的哭喊道:“瑛二哥,他们屈打成招啊,我不按着他们的话说,他们就打我,皮都烂了,那手印也是他们让人强按上去的,瑛二哥,诸位大人,你们要为我做主啊。”
冯骥才面色一变,指着薛蟠就要喝骂:“大胆......啊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