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罢了,多说无益,天色已晚了,你们也回去吧,容老夫想想应对之法。”
见两人依旧不愿离去,傅东莱再次开口道:“去吧。”
叶百川、严华松二人是怎么离开傅府的,只怕他们自己也不明不白,一路上心不在焉,归府之后,彻夜无眠啊。
另一边,在送走两人后,傅东莱走出了书房。
“钟庆,备轿,去冯府。”
天色已经过了子时,家家户户已经熄了灯火,街上除了喊着号子的更夫,还有一二不走运的流浪汉子,恰巧遇到了巡夜的兵马司士卒,被毫不留情的锁了去,明天一早发往西山做免费的苦力。
冯府外的大街上,自然有巡夜士兵看到了远远驶来的轿子,不过待看清灯笼上的“傅”字时,便很是识趣的躬身立在路旁,让开的道路。
咚咚咚。
睡眼惺忪的门子打开的大门的一角,探出了脑袋,用极不耐烦的语调说道:“谁呀,这大半夜的,也不看看这是哪儿,能乱敲门吗?”
“是我,钟庆。”
“哪个.”门子清醒了过来,认真打量了眼前之人一番,又看向了钟庆身后站着的傅东莱,急忙打开了府门,嘴里一边说道:“原来是傅阁老大驾,我家老爷已经睡下了,阁老堂上先坐,小的去通传一声。”
“嗯。”
傅东莱走进了大门,径自往暖房而去,看上去对这里很是熟悉。
片刻后,冯恒石出现在暖房中。
“你是位高权重,精神焕发,不让老夫致士也就罢了,大半夜的登门,诚心搅了老夫的美梦,真是晦气。”冯恒石嘴里抱怨着,却还是坐了下来,看向傅东莱道:“说吧,又有什么事要老夫帮忙。”
无事不登三宝殿,他近来身体日衰,晚上从来不见客的,这点傅东莱清楚,这么晚来,指定是有什么大事商议。
“致士你就不要想了,恐怕要老死任上了。”傅东莱看似半开玩笑的话,可神情之上却一副郑重之色。
冯恒石看了看,拽了拽胡须,咕哝道:“就知道你一来准没好事,已经没了半条命,另外半条,也迟早被你赚去。”
“老夫这是成人之美,你这块儿破石头,总不会还没死就先风化了吧。”
“说正事吧。”冯恒石懒得与对方斗嘴。
傅东莱恢复了郑重之色,说道:“我想让你去一趟山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