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他如何劝说,周肆伍都不答应,哪怕搬出主子的威风,老仆也只是脖子一梗,你能奈何。
贾瑛心计一转道:“伍叔若是执意如此,倒也好办!”
转身向喜儿道:“喜儿,你把爷的被褥也一同搬出去,一介老仆都能如此忠义,没道理爷这个做儿子的却知冷怕热的,传出去一个不孝的名声,怕是科考也无望了!”
周肆伍闻言心中一急道:“这怎能行,夜间寒冷,便是二爷身子骨再好,也怕有个万一,若因此耽误了春闱,老仆如何同故去的老爷夫人交代......”
贾瑛却不做理会,只道:“你不必操心这些个,爷只关心别抹黑了爷的脸面。”
周肆伍却不做声了。
贾瑛见状,又说出个折中的法子:“伍叔但凡宽心在屋内休息,若真担心外边,只需多起几次夜,别睡实了就好。”
周肆伍也只能答应。
贾瑛心中方是一喜,却只听一阵隐约的的铃铛声传来。
面色顿时一冷,迈步便要往后院而去。
一旁的老仆反应比之更快三分,抄起一侧的腰刀,撞碎了窗户,直直从二楼跳了下去。
贾瑛反应过来,楼下直通后院,当即也跟着跳了出去。
喜儿虽慢上一线,可一行一动之间,身形也分外灵活。
主仆三人,俱是一身凶悍之气。
......
铃铛声一响,铁扣便知坏事,未曾料两辆马车之间尚有一根不易察觉丝线,连着铜铃,当下也顾不得其他,拉起一旁发愣的齐思贤便朝着后门而去。
怎知,匆忙之间,尚未回神的齐思贤脚下一歪绊倒在地,腿骨磕在了旁边的杂物棱角之上,一时难以起身。
这一拖延,铁扣更是心急。
方才暗中观察,他却是看出了那老仆也非寻常,身上一股悍勇之气,倒像是军中的路子,这会儿怕是早已反应过来了吧。
眼见齐思贤短时难以行走,只能一手将其扛在肩上,夺门而出。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