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瑛听了,这才停了下来,贾珍只以为对方被自己唬住了。
就见贾瑛嗤笑一声道:“珍大哥这是拿族长的身份压我了?那我倒确实不好把你怎样......”
贾珍听了,心中松了口气,心道:“原来也有能拿住你的地方,看来我日后倒是少不得多用一用族长的身份了!”
他方才想罢,便听贾瑛又道:“既是我匡正不得你,那索性明日我便去玄真观里问问叔老爷,看他老人家管得管不得你这个贾家族长!”
贾珍刚兴起的小火苗,还未等烧旺,就被浇灭了。
心中感叹也是自己命苦:“这哪里是迎回来一个兄弟,分明就是一个克星嘛,还是专和我做对的!”
贾珍只能做尴尬道:“瑛儿这是哪里的话,兄弟之间怎么就匡正不得,只是......只是你到底也得给我留些颜面不是?”
贾瑛其实心理清楚,自己也只能吓唬吓唬他,还能真拉他去宗祠不成?
到了那里怎么说?
自己方才还同他媳妇儿一个屋里吃酒呢,虽说事出有因,但真要理论起来,礼法这方面也是过不去的。
想到这里贾瑛心里也来气,你说到底是多么混蛋的主儿,才能干出这种让自己老婆陪兄弟一块儿吃酒,自家却躲起来扒儿媳妇的门的荒唐事来。
若是当时自己没有被丫鬟的意外惊醒......焦大骂的可就成了自己了。
所以这事,他也不好揪着不放,只能对贾珍说道:“我这当兄弟的也没有拆哥哥的台的道理,给你留些颜面可以,只是......”
贾珍急忙道:“今后再不犯这种糊涂,若是再有,瑛儿再拉我去见祖宗不迟!”
贾瑛最终还是点了点头,有了今日的教训,想来贾珍也得安分一些,不至于再同秦可卿穿一些不清不楚的瞎话来。
这也算是自己带给贾府的第一次改变。
只要家里没问题,至于他在外头和谁胡羼,反而道不算什么事了。
贾珍又说了一番保证之类的话来,贾瑛这才放他回去。
同时也打定心思,自己也必须早早的搬出去,独立起来。
打铁还需自身硬,只有自己身正了,才有资格去说道贾珍。再者,以贾珍那脾性,自己今后若是真依靠宁府过活,迟早得被贾珍如同对贾芹一般,啐在脸上。
回到小院儿,齐思贤已经休息了,只剩老仆和喜儿等着他回来,他今晚又多吃了些酒,草草洗漱一番,便也早早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