匈奴人几度兴兵逼迫乌斯藏诸部向王庭称臣纳表,大乾因被北地战事掣肘,无暇西顾,是以大业也只能再度搁置。
乌斯藏诸部不合,经年战乱,各部首领谁都不服谁,有心向匈奴的,也有谄颜大乾的,两方相争数十年,也未能分个高下,直至此次北征,王子腾兴兵西进。
盘踞靠近川陕边界附近的乌斯藏诸部心思再次活跃起来,频频与大乾联络,甚至几番派出使臣东进拜谒朝贡,自王子腾赴任陕地以来,更是不遗余力的支持乌斯藏心慕大乾的各部首领,于此乌斯藏各部之间,僵持的局面渐渐被打破,直到今日,天平彻底倾斜。
“臣九边总督王子腾拜表:时嘉德八年,夏六月初,与乌斯藏佳孜芝古、约卡达孜、贡嘎、乃乌宗、查嘎、仁蚌、桑珠孜、百朗及伦珠孜等诸部首领会盟于安定......”
奏表内容详述暂且不提,大致意思就是,乌斯藏各部心附大乾,不仅派本部兵马虽官军北征,还会二次遣使东来,正式递上拜表称臣纳贡。
如此不费一兵一卒,再为大乾增拓一地疆土,王子腾的官声威望,在京中被推向了顶峰。
看过邸报后的贾瑛,啧啧称赞的同时,也不免有些唏嘘。
这功绩未免来的也太容易了些,虽然用脚指头都能想得通,那些乌斯藏部落的首领为何表现的如此给力,但依旧觉得有点不可思议。
仅仅一个乌斯藏的疆土面积,就相当于大乾数省之地,足够嘉德帝在列祖列宗面前从地上吹到地下了。
“只是......”看着桌桉上的邸报,贾瑛一阵皱眉。
却在此时,外面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,打乱了贾瑛的思绪。
门帘子被掀起,黛玉走了进来。
“外面怎么了?”贾瑛问道。
黛玉说道:“我也不知详细,只是听探丫头说太太房里丢了东西,又兼前阵子广东的官员送来了一篓子茯苓霜,这会子起了赃,要往外撵柳家的五儿还有芳官儿。”
“茯苓霜?”
贾瑛大概知道怎么一回事了,只是这桩事本就是个湖涂官司,太太屋里四个丫鬟,彩云彩霞,金钏玉钏,如今一心向着宝玉的金钏没了,玉钏见过太太的无情,姐妹的凄惨结局,平日更是除了自己的事,旁的一改不管不问。
剩下的彩云彩霞两个,却不与太太同心,反倒皆与贾环有染,赵姨娘虽被看管了起来,但到底贾政狠不下心,两女时常过去陪着叙话,免不了鼓弄一番唇舌,接下来便有彩云私窃玫瑰露的事情了。
至于那茯苓霜,本也不是什么大事,若是说清楚了,柳五儿也不必被撵,奈何门上当班的家仆私自受了外官的礼,其中就有他舅舅。这档子事家家户户皆是如此,也不唯独贾家,只不过这些事都拿不上台面,若叫主子知道了,少不得也要撵出府去。毕竟奴才就是奴才,不能因为仗了主子的势,就不守本分。
归根结底,还是府里的丫鬟们一个个失了本分,不知这世上原本就高低贵贱分明。
彩云自不必提,明明是太太房里的,却与赵姨娘一来二去的。至于芳官儿和五儿有错吗?如果非要说错的话,那也只能是不明本分了。
“谁在处置此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