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处,药田一角。
林元盘膝坐着,缓缓捂住了耳朵。
片刻后,丹堂之外,传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,“哪个混蛋拔光了灵根草?”
又是片刻。
又是一声愤怒的咆哮声,“谁偷了老夫的盘灵乌金炉?”
……
清晨时分,整个林家的族人都在短时间内被惊醒。
一个个族人快步往药田方向而去。
一个执事拉着一个行色匆匆的弟子,疑惑问道,“大家都走得这么匆忙召集,怎么了?”
“六执事你还不知道吗?”那弟子快速回答道,“家族出大事了,丹堂长老在大发雷霆,家主和大长老都过去了。”
……
丹堂前,丹堂长老负着双手,脸色发黑。
身前,是一众跪在地面的药童。
众药童看着那片被拔了个精光的灵根草田,面露迷惘和不知所措。
“说,昨晚是谁值夜的?”丹堂长老愤怒咆哮着。
昨夜与林元起争执的那药童战战兢兢地站起身,哆嗦道,“长老,是我…”
“来人,拖出去,杖责一百。”丹堂长老怒声道。
杖责一百?
那药童顷刻脸色发白。
他虽是炼精期一重修士,但司职炼丹,可不比那些擅长战斗的林家子弟那般皮糙肉厚。
这一百杖责下去,他不死也丢半条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