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博眼睛一亮,兴奋道:“不愧是公相,此计秒极!”
“山东起义者众,当年宋江之流就闹得甚凶,虽然短短两年时间就被平定,但余毒至今未清。”
“山东那个烂摊子,谁接手谁被套牢。”
“而且山东和易州相隔甚远,赵桓必定是首尾不能兼顾。”
“重易州,则山东匪灾遍野,可治他一个玩忽职守,平叛不利的罪名。”
“反之,重山东,则易州难守,倘若被金兵攻破,那可就是天大的罪过,万死难辞其咎。”
“老爷此计,算是给赵桓布下了天罗地网,就算他再有能耐,也休想翻身。”
蔡京脸色稍稍缓和,放下手里的茶杯,补了一句:“严查金国探子,将我蔡系与之撇清关系。”
“免得日后,被蔡條那个孽债给害死。”
蔡博连连点头,心里也止不住的感叹,不愧是蔡系的定海神针,一出手就知有没有。
蔡條私自勾结金国探子,闯下大祸,这个时候,倘若蔡京有一点沉不住气,主动出手帮蔡條擦屁股,那可就把整个蔡系都卷进去了。
蔡京故意轻拿轻放,就是为了表现出,自己对此事毫不知情。
再加上大力严查严惩金国探子,就算日后东窗事发,也可弃卒保车。
虽说是亲孙子,可谁让他自己烂泥扶不上墙?
蔡京必须为整个蔡系着想,不可因小失大。
就在蔡京暗中布局之际,赵桓已经带领车队,抵达城门。
尽管赵石岩派出所有开封府的差人,维持现场秩序,可还是有大量百姓涌来,迎接赵桓的凯旋而归。
结果映入眼帘的,并非是骑着高头大马,威风凛凛的大宋定王。
而是一大片棺材,这可把现场的百姓吓得不轻。
“这是什么情况?怎么这么多棺材?”
“好家伙,莫不是大白天撞鬼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