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春楼之乱一旦泄露,必定为赵桓惹来一身骚,但相比之下,高家却会被汹涌的舆情搅碎。
不必赵桓开口,高家都会想方设法,封死这些墙头草的嘴。
赵桓余光一瞥,看向怒不可遏的高邸家丁。
“怎么,一群下人,还要本王亲自动手,你们才肯跪安?”
面对赵桓的威胁,高邸家丁压力大如泰山,但他们要么姓高,要么是高邸的心腹,倘若跪下去,便等同于对高邸赤裸裸的背叛。
“赵桓,整个汴京城,我们谁都能跪,唯独不会跪你!”
“没错!大不了一死!”
“纵使是死,也要拖你这厮一起去阴曹地府!”
不愧是家丁,果然有骨气!
赵桓心中升起一丝欣赏,但这并不妨碍他立威,在众人紧张无比的注视下,赵桓随手拿起桌上的茶壶,云淡风轻的拍在面前家丁的脑门上。
啪!
一声脆响过后,茶壶四分五裂,鲜血顺着家丁脑门滴落。
那家丁咬紧牙关,发出野兽般的咆哮:“赵桓,你就这点本事?”
“纵使你六艺冠绝,依旧是个窝囊废!”
“朱琏……”
就在家丁的矛头指向朱琏时,脆响再次回荡在长春楼。
又一个茶壶在家丁头顶炸开,到嘴边的污言秽语也戛然而止。
赵桓一抬手,户部子弟面面相觑,最后推出一个代表,硬着头皮递上来一个新茶壶。
赵桓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硬骨头家丁。
“直呼本王名讳,赏你满楼茶壶。”
“直呼王妃名讳,赏你满楼桌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