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石岩自然没有任何迟疑。
“赵昆,男,二十八岁,易州紫荆关镇东沟人士,祖上三代经商,家中共有父母妻儿兄妹等共计九口人。”
“经年借道之地,皆以地方官府留印为证,定州,太原,代州,诸行皆是以经商贩布为由……”
赵桓瞥了高俅一眼,宛如看待死尸一具。
“身份文书,乃是商人的命根子,绝不可能有任何闪失。”
“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清楚无比,赵昆虽常年漂泊外地,但却从未离开过大宋疆域。”
“甚至都很少靠近燕云十六州。”
“而开封府出据的定罪书上,明确提到,赵昆经年所获利润,数次运往金国。”
“可否请高大人解释清楚,这份罪名,究竟是张冠李戴,还是故意捏造?”
一番话,条理清晰,字字铿锵。
高俅早已经被逼入死角,辩无可辩。
直到这一刻,高俅才终于意识到,赵桓准备的究竟有多充分。
事已至此,高俅只剩下死鸭子嘴硬,他指着赵石岩手里的身份文书,咬牙切齿。
“既然是来京义士的文书,尽数存放于户部,王爷是如何得到?”
户部乃是高俅的拥趸,赵昆等人的身份文书关系重大,户部绝不可能将这些文书,交给赵桓。
面对高俅的质问,赵桓冷笑更甚。
“高大人,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。”
“长春楼之乱,就在昨日,难道高大人已经忘得一干二净?”
长春楼……
高俅猛然意识到了什么。
那群夹在定王府和高邸之间的户部子弟,本该与高邸同仇敌忾才是,结果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