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之所以反应这么大,只因教坊司在朝廷中的定位极为特殊。
虽然都有官身,而且还非常受宠。
但手中却无实权,一旦离开教坊司,他们的声量还不如一个屁劲大。
在这个风口浪尖上,京中官员人人自危。
就算今日,赵桓真的血洗教坊司,开封府就不用说了,就连大理寺和御史台,都会装聋作哑。
教坊司之乱,说到底是因郑庆云而起。
正所谓,解铃还须系铃人。
为首的色长,连忙献策。
“郑庆云乃是戴罪之身,一日为奴,终身为奴,但此事并非无解。”
“郑庆云人在教坊司,受礼部管辖,但罪籍却在刑部,王爷金口一开,刑部自然不敢怠慢。”
听到色长的建议,赵桓心里却冷哼一声。
说得轻巧!
郑庆云身为官宦千金,而且早在一年前就结案,难就难在这了。
想要为郑庆云恢复身份,乃是一个极为漫长且繁琐的过程。
先由刑部从俘隶簿录取出案卷,复核后,发回大理寺重审,因为是涉及官员,开封府根本够不上。
等大理寺审结了,判郑庆云无罪,方可由刑部除去罪籍,再由户部恢复户籍。
如此一来,郑庆云才能从歌姬,恢复成自由之身。
此事,涉及大理寺,刑部,户部三者,但凡有一个环节被卡住,便是遥遥无期。
陈钊见状,直接冲赵桓使了个眼色。
二人来到侧房。
陈钊压低嗓音,毫不掩饰眼神中的奸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