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衣州主大人正恍神间突觉不对,不得不转身抵挡花韵探来的魔掌,却发现挡了个空,糟了!
“你!”一声娇咤,黑衣人双拳紧握,恨不得将花韵撕成两半。
花韵讪讪一笑,知道此举有些不妥。
你道发生什么?
原来花韵偷袭黑衣州主大人的斗笠是障眼法,在黑衣州主大人转身挡避之时,然后闪电般退回原地。
“我这不是为了确认你身份么,谁知道会不会有些老不修的地级冒充你来消遣我啊…”越说越底气不足。
黑衣州主大人眼中有怒火燃起,如果不是有遮面纱巾挡着,恐怕早已将花韵烧成灰灰了。
“哼!”又恢复成那难听的声音,身形直向窗外掠去。
怎么走了?
“不对,老娘的酒壶呢?”花韵望着两手空空,又望向二楼满地缺胳膊断腿儿的桌椅,都快哭了。
“大鸭蛋蛋的,气死老娘了!”花韵怒火无处发泄。
你把咱酒楼弄坏,还偷走咱的酒?既然敢做初一,就别怪老娘我做十五!花韵眼珠一转,计上心来。
当夜,戌时一刻回来的林二蛋遇见鬼影在客房中,吓得整夜不敢睡觉,连茅房也不敢上了。
晴雨城外,一棵大树的枝杈上似有黑影晃动,在这已经彻底暗下来的天色中,映着月光,衬着更远处深林里偶尔传来的野兽嚎叫之声,却显得有些可怖。
“好酒!”黑影自语,声音清脆,可怖的氛围自然烟消云散。
“这十八酿必定是采摘灵草酿制,我这修行之人喝了都产生了醉意,玄功运转也解不了酒,当真世间少有。”却原来是黑衣州主大人,她不曾在城中休憩,却于城外的树林中寻了一棵百年老树落脚。
此时正值初秋,晚上寒意渐浓,州主大人却毫不在意的摘下了斗笠。是了,以她地级中阶的修为岂会怕区区露水寒意,就连林子里游荡的幽魂都离她远远的,生怕惊动这尊大神。
“只是,这人究竟……”州主大人喃喃自语,仍是对花韵及洛不易的身份有所疑虑。毕竟事关华凝,她不容有一丝差错。
自接掌青州以来已然十五年,上任州主是自家祖父,于“天变”前离开青州,不知所踪。后“天变”发生,青州几乎乱套,若非自己天赋异禀,以区区十岁之龄晋升玄级巅峰,并幸运的得到了家传至宝“青华莲灯”的认可,历时数月将祸乱压下,她们家族早已成为别人的鱼肉,更遑论她那当时才刚刚出生的妹妹,不知道将会是怎样的命运。
华凝出生后就被她带在身边,只因她们的母亲于那时的动荡中被害,事后她虽灭尽仇寇,却也没能换回母亲再生;而她们的父亲在“天变”发生后就急匆匆的离开家,说去寻祖父踪迹,连当时即将临盆的母亲都没留下父亲,如果父亲当时没离开的话,以父亲的身份及实力,青州哪里有人敢趁机作乱?
只是,世上没那么多如果,她们终究失去了母亲,而父亲,则跟祖父一样不知所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