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顾不上与云昙婆婆等人多做解释,弯腰挟起老瞎子,心念起处,遁光一闪便消失在了原地。
“这…”云昙婆婆自是不会责怪何仙的不告而别,只是眼看着何仙似乎认识船上那头蠢物,却又负气而去,那船上的蠢物或是其他人究竟有什么来历,竟能让她如此生气,而其口中的“凝儿”又是何人?
当然,这都是何仙哥哥的私事,她根本无从置喙。只是从相识到现在,少见何仙哥哥如此“痛心疾首”,那模样竟是比他们刚刚汇合此处时谈论西州独立事宜还要暴怒三分。
“轰隆!”
巨响一声,云想容被吓了一跳,定睛看去却发现是刚刚遁走的女子所站之处巨缝开裂,升龙台因此生生断去近三成,砸入滔然大水之中。
分明是那女子愤恨无比,却没丝毫烟火气的一脚所致!
云想容自忖要是借助神兵自是能将巨石剖裂,但随意一跺脚,她显然是做不到的。
云昙婆婆或许能做到,但绝不至于如此轻描淡写般从容,完全是意气流露,念起而力至。
巨石入水再次带起声响,云想容才按下心头惊悸,也终于明白云昙婆婆为何对那两人礼敬有佳,并自降身段,原因之一或许是几人俱是旧识,情分所致罢了。
但云想容更愿意相信对方的实力更是远在半步天级的云昙婆婆之上,达到了那传说中的境地,云昙婆婆顾念旧情之余,何尝不是尊重其实力…
一时之间,云想容心底波澜再起,联系来到此处后的所见所闻,脑中晕眩难抑。
怪不得老祖宗说是要带她们见见世面,果真是大开眼界!
相较于云昙婆婆及云想容的心潮起伏,妺喜就单纯了许多,远远望见木船时她还不甚在意,待其靠的稍微近了些才发觉船尾的熟悉身影,不是洛不易洛少侠那头顽皮的驴子又是谁来?
她自是喜上眉梢,龙马即在此船上,那么洛不易大概齐也会在船上,只是究竟水阔云低,她实力不济,看不清船上到底有没有洛不易,又跃不上船去,徒让人心急如焚。
妺喜的心事几乎写在脸上,云昙婆婆不似她那个满腹惊疑的宗主徒孙,自然注意到了妺喜的异状,再想到妺喜是第一个发现那蠢物的,难免心中多了几分计较。
“妺喜,船上之人你认识?”云昙婆婆虽是一双老眼,但并未昏花,自然轻而易举的将船上情形收入眼底,心中思忖着什么。
听得自家师父询问,妺喜连忙收摄心神,这才恍然发觉自己失了礼数,神情不由慌了几分,答道:“禀师父,应是弟子的旧识在船上,那头驴子便是其坐骑!”
“哦?”
云昙婆婆嘴角含笑,眼睛却是眯了起来,那船上共有二人,一男一女,俱是年少模样,可想来一个少女不会找头蠢物当坐骑,那么必然是那个少年的了。
看来这条小船能不惊动她们自此路过,应该就是那少年的手笔,只是不知道是动用了什么宝物才能做到,而那二人为何躺在船上,又为何顺流而下。
但不论如何,哪怕何仙哥哥与那少年相识,哪怕妺喜也与其相熟,今时今日,妺喜都不能再与其有何瓜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