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韵美目圆睁,刚扇过洛不易耳光的手气到发抖,颤声说道:“你错在不惜命!”
见少年仍自懵懂,花韵接着道:“你流落在外近十七年,我在晴雨城等了你足足十五年!而天将殿没有殿主长达十七年之久,期间多少大事需要殿主做主你可知道?因为缺了殿主,府军士气低沉,战力少了足足三成,与妖魔战斗伤亡越来越多!”
“如今费劲千辛万苦终于将你寻回,你却不拿自己当回事?你这是在拿天将殿数十万军士不当回事!是在拿天下百姓不当回事!是在拿人族社稷不当回事!”
“哪怕你游历天下,要做个甩手掌柜也成,我也依你,大不了我厚着脸皮将这位子坐了。但天将殿历任殿主皆是战死沙场,莫非你独独例外,打算练刀将自己练死不成!”
“届时你让我怎么办?让小凝儿怎么办?”
训了一大堆话的花韵兀自不解气,拿手指狠狠戳在洛不易额头上,恨声道:“记住了,你的命不光是你自己的!”
说罢摔门而去,毫不拖泥带水。
寝宫内一片深沉,犹如暴雨将至,洪灾即将来临,天雷马上打响。
弄影与云岫对视了再对视,终是悄悄然挪步离开了寝宫,到门口时遇见了耷拉着头,一脸沮丧的段老给吓了一跳,好在相互捂住了嘴巴,没有叫出声来。
就这样从清晨到日暮,寝宫内默然无声,路过的侍者无一不捏着步子快速经过,生怕慢了会惹他们殿主不高兴。
而那个少年仍坐在榻前,一动也不动。
“段老。”
少年声音从门内传来,听起来似乎并无异样。
“老奴在!”候了一天的段老听到自家主子唤他,急忙走进寝宫,躬身应了一声:“主子有何吩咐?”
洛不易抬起头来,面上无悲无喜,似乎没有发生任何不虞之事,轻声问道:“接下来可以继续练刀吗?”
段老沉吟一番,脑子中的念头转个不休。
昨日以速成之法让自家主子重新淬炼刀意,却没想到主子资质太好,竟然在那种情况下都差点儿顿悟,虽然是好事,但刀意没了人的把控说不得就会发生危险,估计这也是大小姐生气的原因之一。
那这种方法还是作罢的好。
“自然可以,这次仍需要主子绑缚刀兵,然后与老奴过过手。”段老思虑再三说道:“只不过咱们都不得使用修为,主子可行?”
“可以!”
洛不易起身,笑着看向段老:“段老怎么净把好东西藏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