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您就不懂了,不是买酒瓶经常需要零钱吗?有时没有零钱了,只好让卖酒瓶的给你把钱找开。”
老赵帐头儿很闷,一听这个脑袋就大了:“还真他娘的罗嗦!有整有零颇费心思,你再从说一个好算一点儿的,刚才你说的那些太杂乱了,我一点儿都记不住。”
“那我再说个简单的让你算算:罐头瓶一个六分,有人卖给你四个瓶子,你该给人家多少钱?”
父亲掐指细算,口中念念有词:“一六得六,二六十二、三六一十八、四六二十二。也就是两毛来钱儿吧。”
“什么四六二十二?我看你是四六不懂!”
老赵闻言勃然作色:“放你娘的狗臭屁!谁jb四六不懂?那你说十八加四等于多少?”
“十八加四等于二十二。”
“这不就得了?三六十八、四六不就是二十二吗?”
“你的帐是怎么算的?谁教给你四六二十二的?”
老赵跳下车来,脸红脖子粗的和儿子细加理论:“三六一十八对不对?”
“对呀!”
“十八加四是不是二十二?”
“十八加四当然是二十二了。”
“三六十八你也认同,十八加四你也说等于二十二,那你他娘的还跟老子抬什么杠!”
“十八加四等于二十二不假,但这和我们这笔帐又有什么关系?”
“三个六不是十八吗?十八再加四不就是四个六吗?”
“哪有你这么算帐的?我看清楚人也得让你算糊涂!十八加四干什么?真是驴唇不对马嘴!”
“你爹不是对乘法不熟吗?所以碰到这样的问题,我习惯于用加法一次次地累加,四六不是十八加四你说应该加几?”
“应该是十八加六等于二十四才对,就你那种算法,连几加几都不知道,还打算管帐呢,唉呀,我真是服了你了!”
赵魁仔细一想,这才搞清是自己弄混了,虽然是他错了,但他总要找个借口:“帐差了,管来回。谁也不是算帐的把式,何况我这也没算到门里头,不行的话再重算。”
“光算帐就算半天,而且算出来也指不定对不对,象你这样我还怎么干买卖?少给了人家人家不干,多算给人家,咱们就要赔钱,咱俩这伙计可怎么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