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了,还要在山中设立一道结界,时与期与狗不得入内。
“借问一下,我能坐在这里么?”
近香移扭过头,看到一名身着青衣的女子面带微笑地望着她,眼神中带着几分询问的意味。
这是止戈天的地盘,她是客人,自然没有霸占着不让人靠近的道理。
近香移回以微笑:“你随意。”
女子就在她面前坐下了。
这么一靠近,近香移才发现对方伤到了脚,还拄着拐。近香移推测,对方是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受了伤。
“我原以为在经历一百年前的大战之后,三界能够和平好一阵,但没想到曾经的白栀武君会逃出无间大牢,引起战乱。看来三界之内,永远没有安宁的时候。”女子轻声说,口吻中满是无奈与叹息。
近香移眉梢一挑,心想,看来这人是参与平定钦白叛逃一案的神官了。她问道:“你是在捉拿钦白的过程中受的伤?”
她往下瞄了一眼,关心了一句:“伤势还无恙吧?”
“有劳挂心,我没什么事。”女子道:“只是这腿……怕是有一阵子不能外出公干了。”
近香移:“既然受了伤,那便好好将养着。天界事务繁多,总会有忙的时候。”
“芳菲殿主所言有理。”
“?”近香移讶异地看她一眼:“你认得我?”她已经有百年未现身天界,对方又是生面孔,但女子认得她,她却不认得对方。
女子道:“芳菲殿主牺牲自我,保全三界的义举,谁人不知,谁人不晓?实不相瞒,这些年听闻有关殿主的多种传闻,我也不得不心生敬仰了。”
被人当着面夸,近香移倒有几分不好意思了。
她说:“职责所在罢了。当时的情况,换作是你,你也会这么做的。”
闻言,女子却是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:“殿主可看错我了,换作是我,我可不会走牺牲自我这条路。”
近香移:“?”这女神官怎么这么奇怪?
说话一股怪腔怪调,语意当中似乎意有所指。而且她的眼神……实在不像是个正派人的眼神。
近香移起了警惕心:“神女说笑了,天界神官皆以天下苍生的安危为己任,当三界生死存亡皆系你一人之身时,哪里还会顾得上自己。”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对方:“你说是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