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我不建议你这样做。”他道,“如今你我被困阴司鬼域的禁地,在这地牢之中,除了我,没有人能帮你。难道你觉得,凭你自己就能走出这座地牢?”
近香移迟疑了片刻,而后道:“你受伤在先,又服了散灵丹,能不能恢复法力不说,你还有余力帮我?”
“你也说了,我服了散灵丹。用不着你杀我,过不了多久,我便会消失。”时与期道,“而我多活一刻钟,便能想方设法助你离开此地。”
这话说得颇有几分道理,但是……
“你的乐趣不就是欣赏他人的痛苦么?为什么还要帮我?”近香移说。
时与期低叹一声,说:“你也看到了,我如今这副惨状,那还有什么心思欣赏他人的苦痛?现在我只想给魔君矢怨一个教训。”
近香移:“……”她小声说:“早知如此,当初便该先下手为强。否则哪里还会中对方的招?”
“是啊。”时与期说:“早知如此,当初你怎么不先一步动手,除掉素心铃这个麻烦呢?在见到了预言书所预示的未来,你还能与她和平共处,殿主,你当真是仁慈啊。”
他还想着,以近香移对玉玄炽那般爱慕的模样,在知道自己未来的下场之时,必然会将威胁自己生命的素心铃杀了呢。
结果近香移什么都没做,还好好的跟他们一同行动,寻找天机一梦。
他都快觉得她指不定跟自己一样,喜欢兵行险招,玩儿刺激游戏了。
近香移:“我怎么知道她是魔族之人?她伪装得那样彻底,活脱脱就是个凡人,我如何能对她下手?再说,预言书上要杀我的,是玉玄炽。要防备,要报仇,那也是冲着玉玄炽去。”
冤有头、债有主这个道理,近香移还是明白的。
况且她身为天界神官,实在做不到和凡人一般见识。
所以,在得知自己大限将至之时,她才会抓紧修行术法,钻研对付玉玄炽的一切可用的天界法阵。
只是她没有对玉玄炽使用这些术法的机会了。
因为那本书完全是时与期编的。
想到这里,近香移又瞪了他一眼,道:“你说你能帮我离开这里,你要怎么帮?”说实话,她并不怎么相信时与期的话。
觉得他又在骗人。
但时与期却说:“我的本体乃是谒佛原的圣物,这个你应当知道。”
“知道,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