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因为和吉画师方才的谈话吗?
他颇好奇二人说了些什么,正犹豫着该不该问时,只听对方问他:“你打算何时提亲啊?”
柳荀有些惊愕地张了张嘴。
好一会儿,才找回自己的声音:“不如待令弟丧满百日之后?”
然而话刚说出来,自己就后悔了。
他怎么又……
果然——
“我说了,我没有道理要为谁守丧,这也不是赌气的话。”
“好!”这次柳荀的声音十分果断,笑着道:“……那我今日回去安排此事!”
苗娘子望着他,慢慢露出笑意,点头:“好,那我等着。”
……
衡玉和萧牧回到侯府后,先去了萧夫人处请安。
二人到时,萧夫人正磕着瓜子痛骂道:“苗掌柜家里那个做娘的,当真枉为人母!不,是不配做人!……托生在这样的魔窟里,苗掌柜真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!”
“我们当娘的脸,都被她丢尽了!”
“天下女子的颜面,也要被她给丢尽了!”
萧牧和衡玉默默对视一眼。
消息这般灵通的么。
二人足足听萧夫人骂了半盏茶的工夫。
萧牧觉着,若非有衡玉在,母亲顾及形象,半盏茶必是收不住的,用词断也不会如此委婉。
萧夫人的气消得七七八八了,再一看坐在那里的小姑娘,脸上便带了些笑:“不过话说回来,柳先生真叫我刮目相看呢!当众表明心意,是条汉子,真该让府上那些一把年纪还娶不着媳妇的人好好学学……”
萧牧面上无变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