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保万无一失,每处细节他皆反复确认叮嘱,派遣出了最得力的心腹前往青牛山,力保每一处都不可出错,且要保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人“请”来。
待将一切安排妥当之后,天色已经暗下。
印海遂悠哉哉地去见了萧牧。
萧牧已服罢严明午后使人送来的药,此时正与严军医议事,印海进来后,立在一旁静静地转着佛珠,听二人讲完。
“何事?”严军医告退后,萧牧看向印海。
“敢问将军,严军医今日是否来过?”印海不答反问。
萧牧:“不曾——”
他讨药之举,必是让严明在心中骂了八百遍,又岂会愿意见他。
对此,萧牧心中十分有数。
“不曾啊……”印海露出笑意:“如此甚好,那此事便由属下来说吧。”
萧牧看着卖关子的下属,眼神中隐隐传达出“是否想要照例”的询问之色。
暂时不想“照例”的印海忙抛了一句话出来:“属下今早奉将军之命去寻严军医,您猜属下在药圃里瞧见谁了?”
等那尊大佛来猜自是不敢的,问话之人很快便自答道:“是吉画师——”
萧牧无甚表情的脸上很快有了富含人气儿的疑惑:“她为何事去寻严明?”
“为一幅画。据闻吉画师近来闭门不出,从天亮画到天黑,就是为了画成这幅画……我今日瞧着,那手腕怕是都画伤了,真可谓是呕心沥血啊。”
萧牧眉心微皱:“王鸣的画像?”
但何至于叫她如此——
“那倒不是。”印海微笑着道:“画中所指,是白神医所在之处。”
白神医?
萧牧看着还在故弄玄虚的印海,道:“休要再有半字废话,将你所知说清楚了——”
印海应了句“是”,斟酌了一下,道:“此事或该从更早的时候说起,吉画师怕是早已私下寻了严军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