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事说大固然不大,可这位的身份在此,若当真发作了,倒也不好收场……
“混账!竟如此不长眼睛吗!”
裴定惊惶地起身,训斥了那舞姬一句,便赶忙来到了萧牧案前赔不是。
“还请侯爷息怒,下官这便叫人发落了这不长眼睛、冲撞到了侯爷的晦气东西!来人——”
“慢着。”萧牧淡然道:“不宜为此区区小事败了裴刺史和诸位的雅兴。”
管家在旁瞪向那舞姬:“还不快谢过侯爷大量!”
“多谢侯爷……多谢侯爷宽恕!”舞姬声音颤栗着叩头。
“行了,都快些退下吧……”裴定连连摆手。
那些舞姬很快便垂首退了出去。
“下官带侯爷去客房更衣!”裴定弓着腰道。
“裴刺史身为主家岂便抛下众宾客离场,如此小事,便不劳裴刺史陪同了。”萧牧站起身来,声音平淡地道。
“这……”裴定再三赔着笑:“下官多谢侯爷雅量……管家,快带侯爷前去更衣。”
“是,侯爷请随小人来。”
萧牧离席之际,视线似有若无地看了一眼衡玉的方向。
恍惚与他对视间,衡玉眨了眨眼。
人家是请君入瓮,他这是君自请入瓮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