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再一细思——好像的确如此,他们之间,好像当真没有秘密可言了。
“说了便要做到,怎么,莫非你待我尚有隐瞒不成?”萧牧往前走着,语气有些发难的意味。
衡玉作势认真思索:“这我倒要好好想想……”
萧牧忽然停下脚步,认真发问:“这也要细想,莫不是本侯的床睡起来不够舒服,睡了一整夜,酒还未能醒透?”
衡玉忽然一噎。
什么叫他的床睡起来舒服不舒服?
“……正要同侯爷道谢来着,昨夜占了侯爷的窝。”衡玉轻咳一声,道:“一夜无梦,睡得倒也颇香。”
“你要谢的可不止是占了本侯的窝。”萧牧重新提步往前走着,拿背影对她说道:“昨夜是我抱你回去的,且还由你在我膝上躺了半晌。”
“!”衡玉面色一窘——此人怎如今什么都说?
偏那人在前头颇认真地问:“这些不值得再道一句谢么?”
“甚是值得……”衡玉勉强笑道:“是该多谢侯爷。”
“怎声音有气无力的?”萧牧故作疑惑地问了句,旋即道:“随我一同去吃早食吧。”
衡玉还来不及应声,便听对方建议道:“多吃些——昨夜抱来,只觉上手颇轻,对敌时岂不吃亏?”
衡玉立时道:“……我力气可不小的,肉且结实着呢,浑身无一处虚肉。”
萧牧略略回头看向她:“是吗?”
见他看着自己,目光虽无半分扫视与凝视,然衡玉还是莫名生出不自在的心情来——莫非这便是做贼心虚,不清者自是不清吗?
她快走几步越过他:“的确也是饿了……”
萧牧提步跟上,眼尾溢出一丝笑意。
……
接下来的路程,称得上顺坦,途中并未出现值得一提的变故。
而这份平静之下,隐藏着的除了观望之外,只怕另有杀机在无声酝酿,于京师内静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