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牧面上无甚表情:“人家又不曾邀请我。”
“受邀之人带上家眷,也无可厚非嘛。”
“家眷?”萧牧转头看向她,微抬眉问:“谁是谁的家眷?”
衡玉握住他一只手,仰面看着他:“你说呢。”
萧牧到底是露出了一丝笑意。
翠槐交待程平将马车赶到了后门处。
衡玉上了马车,夜色中萧牧骑马不远不近地跟着。
直到马车在吉家后门处停下。
虽说时辰已晚,这个时候正门处也不会有什么人,但以防万一,还是小心为上。
然而如此千防万防之下,却还是发生了意外——
衡玉前脚刚下马车,萧牧那厢翻身下马之际,只见昏暗中一道人影靠近了吉家后门处,那人手中提着灯笼,一眼便瞧见了衡玉。
“阿衡?”
“……阿兄?”衡玉愕然。
吉南弦走近了问:“你为何走后门?”
“阿兄又为何走后门?”
吉南弦轻咳一声,解释道:“有人邀我晚间出去吃酒论赋……我与你嫂嫂说,我去了书房处理公务……不敢叫她知晓,恐走正门会被她的眼线察觉……”
这送上门来的把柄,衡玉此时也无心收用。
毕竟——
“那位是……”吉南弦抬了抬手中的灯笼,看向萧牧所在的方向。
事已至此,掉头跑掉太过不合情理,萧牧唯有走了过来,抬手见礼:“吉大人。”
“萧……萧节使?!”吉南弦大吃一惊:“萧节使……怎会在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