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舍不得你,舍不得把你交给别人,怕别人慢待你,对你不好。
如今你也该想想我,成不成?”
他从来都没有说过这样的话。
就算是在茶楼跟她表明心迹的那天,也没有。
他说过许多动听的话,可是这段话,是剖开他的心,最踏踏实实的,说给她听。
如果是放在平时,她一定感动到无以复加。
其实现在心内也不是全然没有波澜。
只是时间实在不对。
周宛宁只是瓮声瓮气的说:“我知道了,以后不会说那样的话让你担心。”
可她还是想不通。
“你的心结,我明白。”
周宛宁没抬头:“你不明白。”
“我说,我明白。”
感同身受的明白,那就只有——
周宛宁诧异望去:“你……”
“外人眼中我是无往不利的少年将军,第一次领兵出征,就立下赫赫战功,却没有人知道,五百人的先锋部队,被我亲手断送。”
姜元瞻深吸口气,压下眼皮。
他抬手,指尖按在眼皮上:“我回禀过官家,请过罪,官家让我不必再声张。
这件事只有阿耶和阿娘知道。”
“是你……做了错误的判断吗?”
姜元瞻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