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十年的时间里,除了郑家,谁得过这样的体面?
官家这样做,岂不是叫圣人面上无光吗?
更别说这才刚刚斥责郑氏,褫夺了郑家爵位。
一贬一升,连贵妃如今都是摄六宫事的。
我是真看不懂了。”
姜莞却很清楚。
心爱之人就是心爱之人。
要不是攒够了失望,谁下得去手亲手剜掉心头肉呢?
当年她那样对待赵行,他把一切都看在眼里,知道她串联赵奕,知道她的心一直不在他身上,甚至知道她要谋逆逼宫,还不是容着她,纵着她吗?
到头来丢了性命,都还惦记着,要她好好活下去。
晋和帝不会贸然这样抬举孙家。
姜莞立时就想到了郑双雪。
如果是为了郑双雪的婚事,似乎一切也说得通。
这也的确是郑皇后能干出来的事儿。
她神色清冷,唇角挂着的弧度,都能结出一层冰雾来。
裴清沅看在眼里,不动声色拧了下眉头:“珠珠,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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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知道什么!”
贞贵妃自接了圣旨,就关了宫门。
好在她如今是正经八百摄六宫事的贵妃,闭门不见人,后宫里那些素日里本分惯了的,也不敢到她这里来恭贺什么。
她少有这样发脾气的时候,连音调都拔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