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早年间我男人能干,这两年没有了地,他进山打猎就更勤快,其实手里头是有些积蓄的。”
那就是了。
进山打猎,一则可以拿回家来裹腹,一家子的食物是不用愁的。
二则打回来的猎物若是有上等的货色,皮毛扒下来,是可以拿到城里去卖的。
再加上王家一家五口人,又不会过那种大手大脚的挥霍日子,小心翼翼,掐着银子过日子的人家,积蓄是肯定能攒下来。
但现在又穷苦成这样,王家大郎甚至跑了个不见踪影,肯定是为着王二宝他爹的伤。
总要看病抓药的。
一家子都指望着他,肯定是想治好。
结果银子也花了,积蓄掏空了,腿上的伤也没能看好。
姜莞闻言沉默下去。
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她在盛京长大,就算去了辽东都只是一年而已,也仍旧住在将军府中,所见所闻皆是富贵。
又何曾想,天底下还有这样穷苦,日子都要过不下去的人户。
前世赵行御极之后,她帮着赵奕谋划造反之事,也对朝廷上的事情格外留心过。
那时候大邺已经是国富民强。
从前姜莞不觉得有什么,只当赵行是从晋和帝手上接过一个太平盛世来,只要不是个混账东西,都不至于糟蹋了。
现在看来,并非如此。
那是赵行苦心经营得来的局面。
赵行似乎看穿她心中所想,知她心下愁苦,覆在她手背上,不动声色轻拍了两下。
姜莞连冲他笑一笑的力气都没有,瓮声问王刘氏:“你们的那些地,被地保没收之后,拿去作何用处,你们知道吗?”
王刘氏便摇头说不知:“我是个妇道人家,我男人也不跟我说这些,他说外头的事情说了我也听不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