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家两家也未必信得过他。
有河东柳氏摆在那儿呢,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说全然信任。
曹广润读书那么多年,又不是个傻子,怎么着也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。
所以到升王府没什么指望的时候,他还不如本本分分的做好自己的员外郎,这些贵人们的事情他横竖是插手不上的。
而到如今,他自己选错了路。
这总归都是自己决定的。
没有人逼迫他。
也没有人按着他的头,不叫他追随升王府。
现如今升王摇身一变做了太子,他自己走错了路,肯定怪不了别的人。
而至于太子眼下所说的,来问柳氏为什么不帮曹广润求情的事儿,叫柳氏眉头紧蹙。
她皱着眉去看太子:“殿下这样说,叫妾深感惶恐。”
“你别说这个,我又不是要埋怨你,只是随口一问。”
太子吃了一勺的汤。
确实是他的口味。
柳氏嫁给他这么多年,对他的习性和喜好知道的清楚。
她对他就是太了解了。
举凡是做些什么有关于他的,从来没有说叫他不喜欢的。
柳氏听他说这话,稍稍放宽了心:“虽说曹大……郎君从前与妾母族关系匪浅,又对妾的阿耶是有救命之恩的,可朝廷的事情是朝廷的事情,个人的恩怨是个人的恩怨。
何况殿下也不是不知道。
在过去那么多年里,柳氏一族对曹郎君的帮扶也算是够多的了。
至于其他的,倒没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