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尚叹了口气,举头望天,明月当空。
月光照独影,孤独且寂寞。
他不知何时才能吃到这心心念念许久的炒饭。
白云茶舍开了近二十个年头,但房子旧归旧了些,却并没有太大的损伤,辛老板和老板娘夫妇每年都要认真修补修补。
此时此刻,十几个黑衣短打的汉子刚把屋舍给拆除干净,他们手脚麻利,干活也快,利索地把剩下的那一点破烂桌椅,陈旧的木头瓦片通通装上车运走。
这些人还颇为讲究,分出几个拿着铁铲,扫帚等物,清扫地上的垃圾残留。
“手脚都麻利些,咱们以后要在此安营扎寨,和以前不一样,咱要做的是正经生意,还得仰仗左邻右舍的老街坊们照顾,都不许给大家伙添麻烦。”
成八高声呼喝。
那些汉子纷纷应是。
辛老板和老板娘匆匆赶到,入目的便是空荡荡的地面。
他弯下腰,从地上捡起一张破破烂烂的桌巾。
青色的桌巾是拿粗布缝制,十分厚实,此时却不知是怎么挂扯的,已然破烂不堪。
辛老板摩挲了下,这桌巾上本来写着东西,是那年郡主一边喝茶,一边算账,顺手拿毛笔蘸着朱砂,在这上头画了些他们看不懂的符号。
后来老板娘没舍得洗掉,还说朱砂辟邪,又是郡主娘娘的笔迹,便收拢起来搁在了供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