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廖儿子一噎,很是愤愤地应声是,闭上嘴,狠狠瞪着史三。这会儿在公堂上,他的胆子也大了许多。
然老廖头却脸色有些煞白,跪在地上直冒冷汗。其老伴和儿媳也都一脸不安,都垂着头没有吭声。
卫平孝这才严肃看向史三,“史三,这是第三起,你就有那么多房子被人占了?”
史三笑呵呵道:“年轻时攒了些银子,买了几座破院子。”
“还这么巧,都被人强占了?”卫平孝继续质问。
史三又道:“之前只是赁给他们,不想这些人赁契期约到了却不把房子还我。
草民也是被逼无奈,大人您也知道通远是什么样的地方,住在那里的人,又能好到哪里去。”
老廖儿子没忍住,又驳斥道:“你睁眼说瞎话,今日我们是头一次见面,何来赁你的房,何况那房子是我们买...花了银子买下来的。”
又转头对卫平孝道:“大人,您若是不信,可以派人去查,房子找的是通远的柴房牙作保,左右街坊邻居都知道我们才是屋主。
并且原房主也不是这人,原房主叫佟树,他把房子卖给我们家后,一家七口就搬去了银针乡。一切都有据可证,请大人明察。”
史三得意兮兮拿出一张房契来,“大人,若说有据可证,我也有。我手头可是正儿八经的房契,白纸黑字红章,写得清清楚楚。请大人过目。”
老廖儿子立马道:“大人,他那房契是假的。”
史三呵呵一笑:“你口口声声说我的是假的,那你把真的拿出来。你把你的房契拿出来,不就真相大白了。”
老廖儿子表情一僵,挺直的身子又缩了回去,看着自己的老爹,眼神闪烁不已。
史三越发得意,“怎么,拿不出来?因为你没有,真正的房契就在我手里。睁眼说瞎话的是你们一家。
你们强行占我房子,我本好言好语劝你们离开,可你们偏要耍赖,那我只能带你们来见官,请大人替我做主。
你们胆子可忒大了,公堂之上还敢反咬我,若非我有这红契作证,只怕房子就被你们讹去了。”
“你...”老廖头实在气不过,指着史三想要骂无耻,却“你”了半响,终究还是把话咽下去,然后转对卫平孝哭诉道:
“大人,我们这房子已经买了一年之久,房契因去年一场大雨被淋毁了,可街坊邻居都知道我们在那房子里住了一年多,这总作不了假。”
“没错,房子是我一年前赁给你们,你们住进去一年之久也很正常。”史三继续堵住其话。
老廖头一口气憋得脸色涨红,思来想去不知道还能如何争辩,只能继续指着那房契喊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