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举动却是吓坏了在场所有人,原本就噤声不敢动的小辈们,这时候都惊恐地往后退,而何盛华与何盛冀兄弟二人,则是一左一右拉住何盛韬。
何盛冀怒极骂道:“二哥,你疯了,这是祖宗的牌位,你这是大逆不道。”
何盛华也劝道:“二哥,我们都知道梦儿的事对你打击很大,但你掀祖宗牌位,这就是天大的不孝,你快冷静下来。”
何盛韬被拉住后,越发暴怒起来,“冷静冷静,我怎么冷静。
你们一个二个站着说话不腰疼,死的是我的孩子,是我的儿子,我养他二十年,说斩首就斩首,你们让我怎么冷静。”
何盛华也怒了,“二哥,我们听到这消息后,也是痛心非常,你这话,难道我们就是铁石心肠吗?他怎么说也是我侄子,我心里能好受?”
何盛韬激怒地推了何盛华一把,痛恶道: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,你们巴不得我被赶出何家,好接手我手头上的生意。
只可惜,你们太天真了,老头子心里只有他的宝贝大儿子,你们又算个什么东西,跟我一样,不过就是个打杂跑腿的而已。”
何万铭气得暴跳如雷,操起一张倒下的牌位就朝何盛韬的脑袋砸去,“我打死你个不孝子。”
一张牌位自然也打不死人,甚至连打中都没有,可这依旧让何盛韬震怒了,他扯开嗓子沙哑痛斥道:
“大儿子就是儿子,二儿子三儿子四儿子就是外人。你那宝贝大儿子早就抛弃了你,可你十几年了还留着他的房间。
我们呢?我们被当成狗一样使唤,到头来你却亲手把我儿子送上断头台,何万铭,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,就是生在了何家,有你这样的父亲。
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儿子,你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,我们能有今天,全是拜你所赐。”
何盛华与何盛冀也被这话带起了怒气,两人都看向何万铭,何盛华质问道:“爹,纵使偏心,也要有个度。
梦儿这事儿,以咱们家的能力,分明有救的可能,不过是打死了个妓|女,又能怎么着?”
何盛冀也指责道:“那卫平孝算个什么东西,我们何家每年给官府送的银子还少吗?竟然都买不回一条孩子的命。
不仅如此,你还要拱手再送上万两白银,你是想感谢他斩了梦儿,怕他累着吗?”
“你们...你们...”何万铭被三个儿子指着鼻子骂,一时气急攻心,连连喘息,最后一口气没提上来,身子一歪,就重重摔在了地上。
何家祠堂,顿时乱作一团。
...
何万铭醒来时,只有何老太坐在他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