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况闵州只是一个小州,根本不足以引起其他诸侯国的重视,他们只会认为这是我穆国被逼急了。
兔子急了还咬人,可在他们眼里,兔子终究是兔子,好欺负,他们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闵州,就联手大费周章地来攻打我们。
对他们来说,还有更大的香馍馍值得他们去耗费兵力财力人力和一切。”
江老闭眼沉思许久,才摇头道:“罢了罢了,我老了,不顶用了,随你们,这穆国,不需要我这把老骨头了。”
一边说,一边颤巍巍离开了殿堂。
穆楚轻叹一声,老臣衷心,也是稳固朝堂和人心的重要人物。可老臣的思想,大多都是保守,他们经历了各种生活的打磨和摧残,早就没有了冒险的精神。
可他不一样,他正值年轻,既做了这个国家的主人,那么他,比起苟活,宁愿豁出去拼一把。有些事,不去做,不去试,就永远不知道答案。
“...再在各地召集一批将士和兵马。凡是十四岁以上、五十五以下的男丁,皆要应召。
“君上,据臣了解。银州州牧曹参,不是个好战之人,他恐怕不会轻易出兵偷袭我们。”有人道。
穆楚却道:“就算他不愿意,也难以保证大夏不给他下军令。必须做好背后应对的准备。”
说话之人心下有些担忧,召集人容易,可让没有受过训练的人上战场,无疑是让他们送死。这不等于白白浪费了人么。
按他所想,现在穆国国内还有一批老将士,至少也当让那些人去守才对。
穆楚也猜到其心中所虑,解释道:“剩下的兵力,必须去守住关江之地,那里才是我穆国的心窝子,若是关江失守,那穆国危矣。”就算冒险,也不能袒露地把心脏露出来给敌人捅。
...众人又议论许久,才终于散去。
穆楚等所有人都退下后,才行至内殿。
“国师。”他喊了一声,“可卜算到了?”
国师看着地面的铜币,微微颔首,指着卦象道:“富甲一方。”
穆楚略一思,“富甲一方,这不是章家吗?”都城最富裕的家族,便是章家。他虽身处深宫,但对这些也还是知晓。
“这么说,人在章家?”他又问。
国师道了一句“正是”,然后又道:“贫道已经派人前去请那位了。”
穆楚松了口气,盘腿坐下后,沉默了好一会儿,才问道:“国师,你说,这一战,会死多少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