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可在此,踪迹可寻否?”
“人在此山中,云深不知处。若问踪去处,鸟鸣水溅溅。”
“不知先生可否让杜生与我屋内一叙。”
“不敢请而,固所愿也。”
殷福平看到闪身进屋的欧阳克吉,自己信步走入院中,杜淳生亦步亦趋跟在后面。
欧阳克吉的住处真是简陋,屋里除了一张木床外,就只尚有一只书案,两把竹椅,室内占地方最大的就是对门那个书架了,书架之中,各种书籍琳琅满目,这种富有,是殷福平甚为敬重的,而他起居的清贫,却又令人侧目。
欧阳克吉为二人各自倒上一杯清水放在书案上,自己率先在床上坐下,示意殷福平二人坐在竹椅之上。
殷福平温声道:“看来先生似乎知道我会来的?”
欧阳克吉淡然道:“该来的总会来的。”
“据我所知,昨天这里应该来了一队士兵,对吗?”
“该走的总会走的。”
“看来他们此行应该毫无进展,定是一无所获而去了。”
“打草惊蛇是进展,大帅此来难道不是因为有所收获吗?”
“先生果真慧眼,只是不知先生是意欲姓龙,还是姓秦。”
“将军百战声名裂,富贵于我如浮云。”
“看来先生一定是雁大帅当年的知己之人了。雁大帅蒙冤而故,先生也因此退隐,这般清净之地,居然被无辜荼毒,真是一件憾事。不过先生能识透先机,却依旧两袖清风,依然故我,殷某钦佩之至。”
“有心杀贼,无力回天,才是真正的憾事”
“先生此说甚是消极,这朗朗乾坤,岂能常被乌云遮?”
“大帅难道觉得你既已来到此处,还能安全回返吗?”
“要杀我也许容易,要留我在此恐怕很难。”
“看来大帅已是运筹帷幄,准备十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