毒妇,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嚣张几时?”
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那一幕了,当即伸开双臂。
“伺候我更衣,我要去给霓阳长公主贺寿……哦不,寿辰很快就会变成她的忌日,我应该是去给她吊唁。”
小厮迅速帮程崎穿好代表驸马身边的礼服。
程崎对着镜子整了整衣冠。
成亲二十多年,他的相貌仍旧俊美,但若仔细观察的话,能看到眼角和嘴角旁边多了几道小细纹,眼睛也不再似年轻时那般明亮。
他将视线从镜面上移开:“走吧。”
当年皇帝给他和霓阳长公主赐婚,明面上是给程家的恩赐,实际上是想借用这种手段将程家和皇家绑到一起。
这就是一桩明码标价的政治联姻。
程崎对此心知肚明,因此他从未想过要对这桩婚姻付出感情,婚前他是怎么玩的,婚后他还是怎么玩。
至于霓阳长公主,她也可以玩她的。
两人互不干涉就行了。
哪怕霓阳长公主脾气不好,他也忍了。
可她千不该万不该,不该让他绝后。
他今年已经四十岁了,跟他年纪差不多的兄弟都已经有孙儿了,唯独只有他膝下连一儿半女都没得。
程崎至今都无法忘记,十年前他急匆匆赶到城外别院,推开门就看到自己养的外室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,口中还喊着救救孩子的画面。
他这么多年来唯一的一个孩子,就那么被溺死在了水缸里。
当他把孩子从水缸里捞出来时,小小的身子已经凉透了。
杀子之仇,不共戴天!
程崎大步往前走,眼中盈满恨意。
今日是那个女人的寿辰,她在府中设下寿宴,凉州境内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前来给她贺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