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——
此刻,却颠覆了她原本的猜想。
首先,这种时候,宗盼儿能冒着被皇帝不悦的风险,和赵初礼一起来悼念姐夫昌南王。
肯定对姐姐还是很好的。
就算是赵初礼想来,她没办法阻止,自己也完全可以拒绝吧!
其次,就算真是没办法才来,宗盼儿也完全可以态度冷淡,甚至还能嘲讽姐姐两句。
但,宗盼儿却哭了,而且好像是真心的,还特意亲自做了拿手点心给姐姐吃。
作为一个旁观者,苏蜜看得出来,宗盼儿是真的心疼宗吟姻的丧夫,眼泪也并非虚情假意。
宗吟姻推开碟子。
宗盼儿只好将桂花桃酥放在一边,陪着她站在一起。
宗吟姻随她,只静静看着棺椁里的男子。
宗盼儿乖觉地陪着,不时擦一把眼泪,替姐姐心疼一下。
灵堂外,赵初礼瞥一眼厅内的棺椁,眼底划过一道只有苏蜜察觉到的恨意,全无半点后悔与可惜。
然后,恢复容色,才踏入门槛内,拿起清香,鞠躬拜祭。
之后,对宗盼儿说:
“盼儿,我想同王妃单独说几句话。”
宗盼儿泪眼一闪,看向宗吟姻,却不是嫉妒,而是征询她的意见,怕她觉得不合适。
宗吟姻此刻哀莫大于心死,什么都无所谓了:“盼儿,你去后面的春晖堂吃一盏茶,坐坐吧。你刚怀上孩子,不能久站。”
苏蜜马上看向宗盼儿。
原来宗盼儿这时已经有了身孕。
只是,估计月份还小,没显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