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吓一跳,然后回过神,伸手就去摸他的脸:
“你的脸怎么了?”
他面无波澜,握住她手腕,缓缓拉下来:“你说呢?”
明知故问。
她回过神,有些不好意思:“我……正在做梦,而且也不知道你会坐在我旁边。”
翻身下床,就去给他拿药膏。
他由着她小心翼翼给自己擦着脸上的红肿,半会,才听她问:
“你来我房间干什么?找我吗?”
他没兜圈子:“高罔每天在给你送花?”
她擦药的手指没停:“是啊。”
“还有没有做过别的什么?”
她继续给他擦药:“没别的。就送花而已。”
“明天开始,再要是送花,就直接扔了。”
她擦药的动作没停:“扔了?为什么?那一束花很值钱的,扔了多可惜。花也是无辜的。送给其他人,也不错。”
他脸色有些难看了:“你只要收了,就是放纵了他的野心。他会以为有戏,过几天会得寸进尺,亲自过去找你。”
她给他擦完药,盖上药盖,拿去还原,然后安静看着他:
“二爷和朱小姐能够出双入对,出席不同饭局,还被人打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,我呢,连收一束花,都不可以?”
他察觉出她的不悦。
这是她出院后,第一次明显的流露出对自己的不满情绪。
看来,她对他这段日子和朱家父女频频出席,还是吃味的。
他眯眸,心情拨云见日,竟明亮了几分:“我和朱娇娇自从那天饭局后,就没见过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