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京放下心来,“那得看你们啊。再说……现在7717个壮丁还没有着手召集。”
沉约点点头,“我明白了。”
他转身要向垂拱殿走去,却被郭京一把拉住,心道,你明白了,我还没明白呢。眨眨眼睛,看着沉约,郭京不解道,“接下来要怎么做?”
沉约澹澹道,“去金营。”
郭京骇了一跳,“我们的约定可没有这一条。”
沉约凝望郭京片刻,“英雄不会是缩头乌龟的。”
郭京听出沉约的讽刺之意,狡辩道,“我不是怕,可千金之子、坐不垂堂,我肩负重任,若是就这么死了,天底下的百姓何人来救?”
沉约轻叹一口气,暗想这人心窍被迷、自以为是,终难让他立即清醒,蓦地想起一事,沉约皱眉道,“你是不是还带个孩子?”
郭京怔了下,“你怎么……”
沉约听出郭京的未竟之意,凝声道,“你为何要将初月带在身旁?”
郭京再度不解道,“你怎么知道初月的名字?”
沉约澹然道,“神仙不都是无所不知的。”
郭京直着脖子道,“那又如何?初月和你们可没有关系。”
“初月和你有关系?”沉约反问道。
那一刻,他的内心突然紧了下。这是少见的事情,沉约不知道自己担忧什么。
是担忧!
他分辨出自己的情绪。
世人多是陷入七情六欲而不自知,可沉约却能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状态,他当然有七情六欲,任何修行人都有,修行者和世人最大的区别是——受情绪的影响程度不同。
修行人自然有怒,可他们能克制住怒。
修行人当然有忧,但他们会去寻找忧愁的源头。
他担忧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