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爷子中途来了一趟,见所有人都在忙,也没敢上前打扰,跟伤兵们说了几句话,便离开了伤兵营。
在朱瞻圭和几十名军医官一天一夜的忙碌下,士兵们终于得到了初步的救治。
朱瞻圭疲惫的擦了擦手上的鲜血,对着身边也同样熬得眼圈发红的总军医官道。
“基本的治疗已经完成了,后续的就是换药和观察了。”
“让下面的人看勤一点,有什么不对的情况随时过来喊我。”
“他们都是家里的顶梁柱,倒了一个人,就是一家的顶梁柱没了,咱们能从阎王爷那边拉过来一个是一个。”
回到了自己的帐篷,朱瞻圭简单收拾了一下,就去了老爷子的军帐。
大雨在傍晚的时候停了。
虽然地面还有些泥泞,但丝毫不影响士兵们欢乐庆祝的心情。
军营各处除了执勤的士兵外,一个个火堆边围满了士兵。
火堆上架子香喷喷的烤全羊,分了一小葫芦酒的士兵们,举着葫芦围着火堆,大声的欢笑歌唱。
中心主帐这里也是一片欢乐。
老爷子满脸笑容的举着酒杯,跟下方的将领们说笑着,时不时爆发爽朗的大笑声。
就在昨天,阿鲁台那边终于妥协了。
不但答应释放所有汉人奴隶,还交出一部分手下顶罪。
另外又赔偿了牛羊5000,战马两千匹,金银财宝若干。
虽然这些钱算不得什么,但对方臣服的态度,让老爷子非常满意,当场宣布了对阿鲁台新的封册。
打败了瓦剌马哈木,阿鲁台又臣服了,兀良哈那边又退回了本音,其他的一些小势力又不敢冒头。
可以说现在整个草原,都在老爷子的王霸之气笼罩之下。
“爹,今天晚上可是您开的庆功会,我的大侄子在忙什么?怎么还没来。”
喝了几口酒的朱高煦,撇了一眼朱棣身边空出的位置,眼睛微微一转,笑呵呵的开始给朱瞻圭上起了眼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