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享年多少岁?”
阁老见过很多次陈渊为陈婉儿精心打整墓地的样子。每一次陈渊的眼中都含有很多的话语,那是一种别样的情愫。阁老只能远远的看着,不忍去打扰。
他却从未想过,陈渊所拜祭的是一位南境的将士。
“她今年二十六,于六天前在第一医院病逝。很抱歉,我们没能救回她!”开口回答阁老的人,并不是陈渊。而是一直在棚子里面默默熬药的赵老。
此刻他摘下了帽子,向着阁老默默的鞠了一躬。
“我是帝师身边的随行军医。”赵老解释了一下自己身份。他却从没有和任何人透露过,在南境的时候,自己还曾教授过陈婉儿一段时间实地的抢救知识。
在战场上的救援和在内地从医的思路根本不一样。事急从权,先保命永远是第一位。再其次,就是保证遗体的尽量完整。
算起来,陈婉儿可以说是他的半个弟子。所以赵老并没有直接回去。
“这么年轻的女娃,如果不去参军的话,或许现在已经结婚生子了。”
“这么好的女娃,没有战死在南境一线上,却葬送在了自己国人手中。可悲可泣!”
“好。老朽愿意陪帝师走上一趟。”
阁老郑重的点头,眼中有愤怒。他回答道。
陈渊也点了点头。
“张强,温飞白。带路吧。”
“有些事情,也该了结了。毕竟明天婉儿的头七。”
陈渊回头看了一眼陈婉儿的墓碑。
他又恢复了那一份平淡,对着张强,温飞白道。
有着事情,总是要清算的。
不是不报,现在时候已到!
张强听见了帝师话,脸色苍白无色。但是在军方第一大佬帝师的面前,他敢不答应吗?
或许,他真敢拒绝的话。现在就会横死当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