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跑了,我坐在宰相的位置,会很尴尬,而且他开了一个不好的开始,以后各种犯罪的高员都会想方设法的逃之夭夭。”
“别看我各种想要毁掉冯明泽的罪证,但那不过是在潜规则内活动,可出了规则的话,别说你秦朗不同意,就是我钱有光都不会同意。”
“这件事,还要麻烦秦朗你了。”
钱有光今夜,也算是把他的心里话,他的真实想法,一点都没有藏,全都告诉了秦朗。
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,冯明泽跑了,后患无穷。
秦朗没有说话,至少在钱有光说完话之后,他没有立即开口。
只是对钱有光的看法,略微有所改观。
或许他是一个失败的父亲,甚至做宰相有些时候也不够硬气,时常打鱼晒网,装怂,混日子。
但一个高员应该有的底线,钱有光还是恪守住了。
至少他没有违背一个做人的底线,一个做高员的本心。
这就算是不错了,毕竟在如今的时代,不能对高员渴求太多…
渴求太多,你会越来越失望。
能够坚守底线,已经是很不错的高员了。
“钱叔,你放心吧,我会想办法把冯明泽带回来。”
“只是带回之后,希望钱叔不要阻拦司法进程,他该怎么判刑,就怎么判刑,您说那?”
秦朗义正言辞的开口,不过对钱有光的称呼,已经从最开始的钱宰,变成了钱叔。
语气的变化,称呼的不同,也是秦朗对待钱有光态度的微妙变化。
钱有光闻言,也是松了口气,身子半躺在沙发上,整个人像是苍老了十岁一样,但身上石头仿佛也落下了。
他内心,不好受,又苦又涩,又欣慰也有悲痛。
任谁亲眼看着儿子进去,冯明泽可能很长时间都无法重见天日,做父亲的心里都不会舒服。
但他既然已经妥协退让,就绝对不会言而无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