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武霄看了眼徒弟的专车消失不见,走了一步棋,然后笑呵呵的问着刀疤:“你真的不在乎端家?”
刀疤也拿着象棋落子,之后回答道:“主子,我现在是刀疤,和端家本就没关系。”
“也是,你们之间仅存的也就是血脉了,但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值得你看重。”
“倒是秦朗这小子,做事太果断,也不知道是福是祸。”灵武霄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,但眼中还带着几丝忧虑。
刀疤闻言,手上的动作顿了顿,之后收回手来端起茶杯抿了口茶,面色也有些沉重,想了一会之后,再度开口:“主子,真的不把宗铁勋的身份告诉他?”
“说了也是徒增烦恼,秦朗现在的精力有限,就不要在这种事情上面,扰乱他的视线。”
“而且秦銮嗣当年为国王赵懿做的事情,罄竹难书。”
“若是被秦朗知道了,怕是要父子相残。”
灵武霄摇头,脸色凝重。
刀疤也皱着眉头,却并不同意灵武霄的看法,他道:“但是秦銮嗣已经要杀秦朗,已经是父子相残了。”
“你不懂,父亲杀儿子,和儿子主动杀父亲,是两个概念。”
“秦朗手上不能沾父亲的血,否则他就是不孝之人。”
“秦銮嗣那么畜生的人,为了赵懿,连那种事都能做,更何况杀一个儿子?”
“可惜他做的那些事情,赵懿非但不会感激,只怕还会怪他多事。”
“当年真的只是孔照祥逼走了秦銮嗣?不见得吧?”
灵武霄呵呵一笑,没有多说,继续多说的话,就未免伤了君臣之间的颜面。
“他当年在龙国朝堂便用易容术,以及宗铁勋这个名字,现在知道真相的也就是主子和赵懿吧?”刀疤沉默许久之后,面色凝重的问道。
灵武霄瞥了眼刀疤,淡淡开口:“你不要背地里面帮秦朗,否则会起到反作用。”
“我知道了,主子。”刀疤苦笑的点头,随即陷入沉默。
两个人都还在下棋,只是心思却不在棋盘之上,气氛也沉闷了许多。
秦朗坐在专车里,闭着眼睛养神,丝毫不知道山上刀疤和灵武霄的探讨。